汽油炒虾

杂食文盲,冷圈悲歌。听见狗叫,一律按正主塌房处理。

长安有妖【六十二】

毕竟都点进来看了,评论和关注都可以,别批评我,易碎玻璃心💔。




*


李必从来相信人定胜天,况且,林九郎也不过一介凡人,策划今日种种的幕后黑手也是。


离宫宴开始还有一个时辰,他手中尚有一张死牌没有亮出来。


李必不打算回靖安司,禁军不明所以的送他和白龙回了住处。关上大门隔绝了窥探的目光,房间里只留了个照顾白龙的女使,女使是李家的人,手脚麻利话却不多。


李必清理了白龙的伤口上完药,之后用了整整两卷细布,将他的双手密密匝匝裹的活像两个粽子,哪怕这人醒过来,一时半会也轻易动不了。


“……叫你任性。”


女使垂眸充耳不闻,拧了帕子擦白龙头上的汗时轻咦一声。李必随手接过她手中的帕子,不着痕迹的侧身挡住了她的目光。


“你先出去吧,我再陪檀棋一会。”


“喏。”女使了然的看了眼李必,含笑退下。


李必由着女使误会他钟情檀棋并不解释,也只怕她发现檀棋有假,还因为檀棋寝室的地板下有个只有他们知晓的密道。



密道通往的地点,便是景龙观荒院。



冰冷的水浇到鱼肠的脸上,她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就已经清醒,可浑身却像筋脉被废一样酸痛无力。


身上明明没有半根绳索,但她却连站都站不起来。一丝惊惶悄悄弥漫上鱼肠的心头。


她可以死,却不能这样耻辱的死!


“现在的你,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。不信的话,可以试试。”


李必换了一身整洁的道袍,气定神闲的站在灯奴前,执剪拨挑出焦黑的灯芯剪断。没看一眼地上的女刺客,仿佛对她是死是活毫不在意。


鱼肠垂眸不语,原来……是那个最年轻的靖安司丞,钟鸣鼎食之家的贵公子,大唐最忠心耿耿的走狗,龙波想杀的人!


李必。


除了保持自己的呼吸以外,鱼肠还在想着,不知此刻龙波是否已经登上大灯楼,不知要用什么样的谎话,才能哄过这个不谙世间险恶的贵公子。


“放了我,我就带你去见龙波。”鱼肠的声音很虚弱,不过在静谧的囚室里依旧清晰。


“我不需要你带我去,”灯火太暗,鱼肠似乎是听见李必笑了一下。


“你是从半年前来的长安,与你同行的人……应该就是龙波了吧?”


“是,他是龙波,”鱼肠心里一惊,却仍顺着李必的推测说着,闭上了眼睛,一遍遍回想着龙波的脸。


“半年前,他雇我随他来长安,说要办大事。我只是收钱办事,不该问的,我也不清楚。”


鱼肠费力的扭头,看着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李必,“放了我,我告诉你他在哪。”


龙波说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冲动。可现在,她做的很好。


李必冷冷看着地上瘫软的鱼肠剑,蹲下身掰开她无力的手掌。掌心里除了一层叠一层的剑茧,还有新鲜烙印的圆形疤痕。


“一个钱,一件事。这样的作风,不像是守捉城大名鼎鼎的刺客,剑下无活命的鱼肠。”


李必目光里模糊映着少年的身影,坐在房檐悠悠晃着腿,摇着腕上的钱串子,势要与他比试谁的消息更快的样子。


这些事,他怎么知道的!


鱼肠忍不住汗毛倒竖,极力控制着发抖的身体,一颗心快要沉到地底。焦痕带来的刺痛仍犹在,可惜看到它的人却是只有一副冷脸的李必。


“一个女人,心甘情愿为了一个男人舍命。此一日的搏命奔波,他却无谓你的生死。你心里有他,他心里没你。”


“他不在乎你。”


论输赢,鱼肠只输给过龙波,她输在甘愿为他万箭穿心。但眼前的男人,又算个什么东西?!


“不信算了,时辰一到,你后果自知。”鱼肠垂眸轻嗤,她能感觉到四肢的痛楚正在渐渐麻木,也做不出多余的动作了。


她漫无目的猜测着,是什么毒?真的走不出去了吗?今日是上元,作为祭日似乎也不错。


可鱼肠没想到,转机来的竟如此之快,又如此之荒谬。


李必居然……放了她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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